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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太子暗卫有想法 第1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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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没有他的宠爱,林元瑾凭什么如今能在府里摆架子耀武扬威,对她颐气指使,肆意贬低?!同样是年轻美貌,为什么她这个嫡长女反而不行呢?林琟音敏锐地注意到眼前人的视线无声地偏移,如受针刺,倏地转过身。果不其然,迎面望见从转角缓步走来的林元瑾和母亲。“太子妃。”崔夷玉颔首。林琟音则后退了几步,盯着悠悠上前的林元瑾,眼中透着浓烈的不甘与恨意,如同是亲妹妹夺走了本属于她的一切,僵硬地笑着,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。太子妃这三个字听起来竟这般刺耳。“殿下可是在等臣妾?”林元瑾轻快地走到崔夷玉身侧,亲昵地搭上他的手臂,视旁人如无物。“嗯。”崔夷玉抬了抬眼,淡淡地看着林元瑾,“你体虚不宜外出,今日也是破例,竟还将嬷嬷撇下了。”他出不来,特意让张嬷嬷跟着林元瑾,就是不想她在林家出什么意外。“哪儿就那么脆弱。”林元瑾拉住他的手腕,嘴上虽这么说,笑容却愈发欢喜,“殿下辞别了吗?”没有人会不喜欢被人关心爱护。“嗯,来接你。”崔夷玉点头,眼眸黢黑,干净得仿佛只盛得下眼前少女,再看不见旁人。林琟音无比拘谨地站在一旁,仿若有一面墙无声地隔在眼前。她看着太子对待林元瑾截然不同的态度,猛烈的不甘与恨意如火焰灼烧着她的脊骨,逼得她眼神变得偏激。“时候不早了。”林元瑾这才转过头,恰好撞见林琟音煞白的脸色躲闪的阴鸷目光,似毫无察觉,和善地扬起笑容,“我与殿下也不久留了。”说罢便双双离去,仿若一对璧人,永不分离。他们婉拒了林家的留客,动作毫不拖泥带水,转眼便坐上了回太子府的马车。“你当如何?”马车上,崔夷玉静静地望着林元瑾,开口问。这等看似在后宅中的小人物同样不容小觑,当初她既能被这样的人谋害性命,如今撕破脸,未来便一定有 对峙翌日清晨。屋子里静谧无声,沉得人喘不过气来。林元瑾昏昏沉沉地被扶到梳妆镜前,感受着几双手马不停蹄地在身上捯饬,等缓过神来才睁开眼,恰好对上旁边婢女的视线。却见那婢女眸光一慌,迅速垂下眼,往后退了几步。她在怕我。林元瑾收回视线,看向镜中的自己,镜侧映出张嬷嬷和蔼的脸,开口问:“嬷嬷可是训过这些新来的婢女?”“正是。”张嬷嬷答道,“打发走了不听话的人,新来的这些自然要忠心顺从,殿下身边可容不下有歪心思的人。”“嬷嬷贴心,我总有顾不到的事。”林元瑾笑容满是信赖,目光看向窗边的绿菊,话却是对着旁边婢女说的,“你们各司其职便好,我不会无缘无故罚你们。”旁边的婢女们乌压压一片跪下来称“是”。“将窗户打开吧。”林元瑾轻声说。看着窗外鲜妍的花色,胸前的窒息感似乎也能少了几分。“太子妃心善,但也容不得下人作恶。”一道声音伴随着脚步声悠然而来。林元瑾看着绿菊的目光一顿,听到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站起身来,见太子眉目生辉,言笑自若走来,托起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,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。婢女们适时地退开。“日暮宴席,符仪怎么得空现下来寻臣妾?”林元瑾扬起笑容,好奇地看着太子。她自打洞房之夜后便没见过太子本人,怎么今天突然露了脸。“党同伐异之举屡见不鲜,只今日凶险,需得太子妃配合。”太子抬起手,指尖拨了拨她的耳坠,笑着与她说,不掩亲昵。他已从崔夷玉口中听闻这几日两人的言行举止,虽知晓是形势所逼,他们也并无半分不妥,可如今再见眼前妻子,心中还是稍有不适。但少女清莹秀澈,顾盼生辉,周身的华服压不过她姣美的脸庞,干净得令人心折,让人心热迫切地想将她染上别的色彩。想到如今病即将痊愈,一切都可恢复如常,再用不上那碍眼的替身,太子脸上的笑容也真挚了几分。

林元瑾盯着他的脸,感觉有几分古怪,但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,只是困惑地垂眸思索,状似羞赧:“臣妾听得符仪与母后教诲,自不会出差错。”她不知皇后与太子之间关系如何,但就此事,结合皇后与崔夷玉说给她的信息,就是裴氏想借由太子病情在宴席上演一出好戏扳倒太子。虽然皇后和崔夷玉没直说是什么病情,但林元瑾见这病外表看起来无恙,又严重到能影响嫡长子继承权,多半就是男子隐疾。毕竟在古代无后即不孝,更何况是帝王之家。裴氏既想借此扳倒太子,崔氏就必然顺水推舟,借题发挥,在朝堂上排除异己,能斩一个是一个。皇后自认运筹帷幄,崔夷玉也嘱托她安静自保即可,一切交由他来处理,可今夜,崔夷玉便是太子,林元瑾认为他作为被指认有“罪”之人,可能有理在身,所言却并不一定绝对有效。毕竟他们要说服的并不是公平公正的法官,而是君座上的皇帝。他们要做的并不是在证明清白之后痛打落水狗,而是要让皇帝认为他们是受害者,从而为他们做主。这般来看,林元瑾此刻最珍贵的并非是她太子妃的身份,而是皇帝对她的回护,亦或者说是对她与太子“少年夫妻”“琴瑟和鸣”的回护。林元瑾愈想愈深,意识到她能做些什么。毕竟她如今护住太子府,便是护住了她自己和……“若宴席顺利,吾二人平安归来,孤重重有赏。”太子勾着嘴角,抬起手,指节在林元瑾的鼻梁上轻轻一刮,看着她懵然的单纯模样,笑着挥袖转身就走,只余得林元瑾困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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